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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漏洞百出,降世王即便在说起弥勒时,也要加一句脏话,却赢得满堂喝采,“皇帝拜如来,我们拜弥勒,旧的去,新的来,大家一块闹上金銮殿……”

声音稍歇,徐础上前一步,“大王既要取代皇帝,为何不直攻洛阳,淹留在此,却是何意?”

“谁说淹留?我们这不正在前往洛阳的路上吗?等我收拾了宁暴儿,率百万之众过河,你说你是洛阳人,洛阳挡得住我的天兵天将?”

“洛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吴越王肯定能挡得住。”

这回连降世王也恼了,举棍要打,徐础急忙补充道:“可吴越王宁愿为大王先锋,直攻东都。”

降世王及时收住棍棒,“他愿意当我的先锋?”

“吴越王之号乃是大王所封,他怎会与大王为敌?”

“他奶奶的,说起这事我就来气!”降世王一通乱骂,“老子开玩笑封的王号,别人都是意思一下,乖乖交还,就宁暴儿这个小子当真,敢跟老子一块称王,带走老子的人马,还说潼关以东的河军都属于他,让我回秦州去。一棍子打死这个小子,老子带兵来了,还占了河军的营地,就是不走,他敢怎地?”

徐础深揖,“大王妙计安天下,果非凡人也。”

降世王与众部下都愣住了,一人道:“狗屁妙计,你……哎呦。”

降世王一棍打在那人头上,怒道:“老子的妙计乃是弥勒所授,你们看不出来,这位先生有慧眼,看出一丝迹象。先生请上座。”

降世王一手拎棍,一手握住客人的手腕,并肩往里走,“先生叫什么来着?”

“姓徐,名础。”

“啊,徐先生,来,坐。”

公堂里的书案都已撤空,剩一把椅子,上面铺满绫罗,旁边放着几口木箱,算是凳子。

徐础坐在箱子上,降世王道:“先生再说说我的妙计妙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