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在说什么?”
谭无谓收剑笑道:“实话告诉你吧,这柄剑的用处,就是以其无用来吸引目光,若有人问起,我就能趁机讲述心中志向。”
“如同庄子说剑?”
“哈哈,没错,师父当年就是拿《说剑》篇教诲我的,四弟若不打断,我也能从匹夫之剑说到天子之剑。”
“是我的错。”徐础笑道。
谭无谓摇头,“是我技艺不精,掌握不好分寸,一说起黄帝伐蚩尤,四弟就怀疑了,是不是?”
徐础点头,“二哥的师父是哪位高人?”
谭无谓露出古怪的微笑,“天机不可泄漏,师父当年特意交待,不向任何人透露他老人家的名号与出处。”
徐础连谭无谓是否真姓谭都怀疑了,“二哥祖父果真是梁朝上柱国?”
“别人都当真,就四弟不以为然?”
“我……被二哥说糊涂了。”
谭无谓大笑,突然转笑为叹,拿回长剑,轻轻抚摸,“我自己也糊涂了,有时候在想,或许我就与这剑一样,大而无用,人人见我都会多看两眼,却没人真将我当回事。”
“二哥的妙计昨晚救我一命。”
“呵呵,那不算什么妙计,不过是多嘴插了一句话而已,恰如此剑,半截出鞘,反而愈显无用。”
“二哥还只是‘无用’,我已经遭人厌恶了。”徐础也长叹一声。
“沈并州位高权重,独霸一方,自然不会喜欢‘刺驾者’,所以我一直纳闷,四弟为何不回江东吴国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