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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无谓忍了半路,快到总管府时,抬头向沈聪道:“沈大,你是不是又做错什么惹牧守大人不高兴了?恕我直言,错上加错并不可取,讨好父亲另有办法……”

“割掉他的舌头。”沈聪下令。

谭无谓将牙关咬紧,沈聪没再催促,士兵也就放弃。

总管府位于北城,外面守卫的士兵更多,沈聪在街口下马,请守街校尉去向苗飒通报。

校尉认得沈聪,听说所他带一人乃是钦犯楼础,大吃一惊,亲自去见总管,很快回来,请沈聪与两犯进府,其他人留下。

徐础刚走出几步,就听到有人叫喊,“等等,牧守大人有令!”

沈聪与校尉反而加快脚步,身后的士兵横枪拦截。

苗飒是兰恂的外甥,与楼础算是拐弯抹角的亲戚,但是两人从来没见过面,没有亲情可言。

苗飒在晋阳城内与沈家对峙,心中十分紧张,甲不离身、刀不离手,周围常有数十名亲兵护卫,见沈聪只身前来,犯人只有两名,他稍稍放下心来,绕过书案,向沈聪拱手,然后来到徐础面前,上下打量。

“啧啧,大将军的儿子,啧啧。”苗飒一个劲儿地咂嘴,不知是什么意思。

谭无谓插口道:“我是前梁上柱国之孙,你应该记得我。”

苗飒看一眼谭无谓,困惑地说:“抓他来干嘛?”

沈聪道:“谭无谓与楼础结拜,算是同党。”

谭无谓见谁都要劝说一番,“苗总管,你的位置很不稳当啊,河工造反,正向东漫延,将并州与朝廷隔绝,晋阳因此孤悬,若是文武不和……”

“将上柱国之孙捆在柱下,堵住他的嘴。”苗飒下令。

士兵立刻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