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瞧他们的样子,砍个指头也得疼死。别急,等老四回来就有吃的了。”
“老四怎么还不回来啊?”那名强盗走出树丛遥望。
船夫要取马、卖马、买酒肉,一时半会回不来,四盗将铁锅抬走,添柴取暖,坐成一圈闲聊。
“老四刚才是怎么说的?有人是刺驾者同党?”
“好像是这么说的。”
“哈哈,笑话,瞧这两人,谁能舞刀弄枪?肯定弄错了。”
“同党未必要动手。”
马维又忍不住开口,“诸位也是江湖上的英雄,对刺驾者就没有半点同情吗?”
四盗大笑,“我们可不是英雄,就是河上的船工,有人造反,我们回不得家,流落在此,明天将你们交给官府,换钱就能回家喽。”
楼础道:“诸位家乡何处?”
“少来套话。”一盗起身走来,在楼础身上踢了一脚,扭头笑道:“我老早就想踢这些小白脸一脚,每次在河上看到这些人喝酒吟诗,身边女人成群,我就恨得牙痒痒。”
“哈哈,那就多踢两脚,别踢死就行。”
强盗一通踢踹,楼础与马维躺在地上,无处可躲,只能硬挨,疼痛倒在其次,只是受不得屈辱,狼狈不堪。
强盗累了,喃喃道:“天都黑这么久了,老四怎么还不回来?”
“大哥!”河上传来叫声。
“来了。”四盗钻出树丛,要迎接的不只是同伙,还有那顿期盼已久的酒肉。
楼础与马维互视一眼,挣扎着想要起身,刚动几下,就见面前多出几双官靴,显然不是刚才的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