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楼硬挥舞拳头,只是无法越过母亲。
兰夫人用目光告诉楼础,她了解真相,开口说的却是:“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情没道理可讲。”
“嗯,我会考虑夫人的建议。”
“有你的供词最好,没有,也不影响大局,是大将军坚持要给你一条活路。”
“请替我感谢大将军。”
“你还年轻,别义气用事,闹得僵了,谁也帮不了你。”
楼础笑出声来,他又想到可笑之处。
“你笑什么?父亲、母亲送你一条活路,你还不感激吗?”楼硬一直觉得这个弟弟古怪,如今更是看不上眼。
楼础忍了又忍,正色道:“请夫人原谅我的失礼,我只是……想到学过的‘循名责实’,觉得自己可笑。请夫人放心,再次受审的时候,我知道该说什么。”
兰夫人点下头,“楼家能为你做的事情只有这些,大将军也有为难之处。”
“明白,有些事情就是无道理可讲。”
楼硬觉得这句话像是嘲讽,刚要反驳,母亲转身催他走。
“他……”楼硬指着弟弟,最后什么也没说,在前头带路,与母亲一同离开。
楼础呆呆地站在原处,觉得到处都是可笑之事,却又笑不出来,“名”、“实”两字像一群飞虫绕着他飞舞盘旋,撵又撵不走,看又看不清。
不知过去多久,房门又一次打开,这回的拜访者只有一人,也不提灯,在门口停下了一下,认准方向走到楼础面前,“我猜你也睡不着。”
来的是张释虞,当时的三名“刺客”只有他没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