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东王与楼础见过面,从来没交谈过,分不清这是哪一个,他与乔之素比较熟络,一见面就握臂大笑,说道:“行伍之中不讲虚礼,快来坐下。这位是大将军的儿子?果然是将门虎子,名不虚传。”
乔之素坚持行礼,然后介绍道:“这位是大将军膝下十七公子。”
“哦,十七公子,很好,很好。”
湘东王显然对楼础毫无印象,乔之素补充道:“前些天十七公子刚娶济北王之女为妻。”
“哦——”湘东王终于知道这是谁了,热情立刻下降四五分。
乔之素等卫兵退出之后,正色道:“济北王嫁女乃是皇帝安抚大将军的计谋,并非真心实意,大将军与十七公子都没将这桩婚事当真。”
楼础也道:“成亲当天,济北王声称郡主逃走,就是盼着楼家出事,要给自家女儿留条后路。”
湘东王立刻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态度重又热情,笑道:“济北王真是小家子气,嫁女就是嫁女,既有媒妁之言、嫁娶之礼,就得认账,哪有假成亲的道理?我对大将军仰慕已久,真心嫁女,那位骁骑公子回来了吗?明天就能成亲。”
湘东王忘了未来女婿排行第几,只记得是名骁骑校尉。
楼家二十三子年经虽小,早早就有官职。
乔之素顺着说:“骁骑公子与其他兄弟一同被留在秦州。”
“嗯,大将军至公无私,将自家儿孙留于险地,整个朝廷有几人能做到?”
两人寒暄,楼础坐在一边,几乎插不进话。
茶已喝过,乔之素介绍一下秦州战况,以及大将军的致敬之意,渐渐收话。
湘东王知道这两人来必有因,放下茶杯,说:“陛下不幸遇难,举国同悲,朝廷一下子没了主心骨,大将军回来得正及时,为何也被朝廷止于城外?”
楼础起身道:“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