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经托出多半计划,担心楼础会不顾一切地提醒自家人,因此要将他撵走。
楼础拱手行礼,由身后两名宦者押送,走后门出殿,回昨晚住过的小院。
皇帝大概是忙着寻找泄密者,当天没再招见楼础。
午时过后不久,院内来了一位客人,或者说是新囚犯更准确一些。
欢颜郡主独自一人进来,虽说她此前经常“恣意”行事,可父母都已回家,她与其他宗室子弟一样,也得收敛行举,不带侍女独自进宫就已怪异,独自来见一名年轻男子,更是不合礼节。
院里的宦者不再担心“犯人”自杀,因此都已离去,只剩楼础一人,他听到脚步声,出门查看。
两人四目相对,都愣住了。
“你……”两人同时说道。
“我……”两人同时闭嘴。
最终是欢颜先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楼础吐出一口气,“我……被囚禁于此。”
“你怎么得罪皇帝了?”欢颜惊诧地问。
“我……参与刺驾,应该说我策划了这次刺驾。”
欢颜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楼础,半天没说出话来。
“你又为什么会来?不是迷路了吧?”
楼础的轻松态度惹恼了欢颜,她扭头道:“我不与反贼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