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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房间,另三名士兵仍留在屋里,提灯笼的小兵突然道:“如果一定要去秦州剿匪,我希望是楼大将军带兵。”

“本来就是大将军吧。”楼础道,他离开洛阳的时候,父亲已被任命为西征统帅。

“半个月前没错,现在就难说喽。”

楼础正要追问,段思永与军官回来,小兵急忙闭嘴,目光移开。

段思永黑着脸,向楼础拱手道:“委屈楼公子,这位军爷一定要带你走,广陵王的名头不好用啊。”

军官淡淡地说:“都是上司,哪个我也惹不起,广陵王老殿下的名头用在我身上可就浪费了。请楼公子跟我走吧,没什么大事,说清楚就好,没准还是好事呢。”

楼础下地穿鞋,向段思永道:“无妨,请你单独回京,代我向你家主人说一声,有机会定要拜访。”

“也请楼公子安心,广陵王虽然人不在京城,但他想保的人还没有保不下来的。”段思永抬高声音,这话主要是说给军官听的。

军官不肯接话,只催楼础上路。

对驿站的检查已经结束,除了楼础,还有三人要被带走,他们都是京中官员的家仆,借住官驿,平时都没问题,今天却惹上麻烦,因为他们是出京。

楼础的待遇比较好,分得一匹马,那三人步行不说,胳膊上还被系上细绳,与犯人无异。

三人极为不满,频繁提起主人有多急,自己的任务有多重,不久之后,他们终于闭嘴,原来被官兵抓捕的人不只他们三个,还有十几人,被绳索连成一串,其中不乏主人地位更高者。

上百名将士押着近二十名“犯人”上路,清晨时与另一队士兵汇合,就地休息,不到一刻钟重新上路,离着东都不远,这些人却享受一次野外行军。

连续赶路,当天夜里,一行人终于进入一座军营,楼础骑马还好些,其他人磨破了鞋、擦伤了脚,一个个惨叫连连。

军营设立不久,没有房屋,全是一排排的帐篷,井然有序,见不到有人乱跑、乱喊。

楼础被单独送进一座小帐篷里,等了能有一个时辰,又累又困,可心中疑惑太多,想睡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