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就像是一把尖刀,卡在了韩国的腹心,可以直接威胁到韩国的腹地。
而且诸侯若是攻宋地,许昌不先攻下,很容易被切断后勤。
一旦许昌被攻下,诸侯应该会派兵防守隐阳方向,然后从许昌向东,攻阳夏。
只有攻下阳夏,才能够卡住陈邑和商丘之间的通道。
韩国的雍丘和阳夏几乎在一条经线上,是极为正的南北方位,也只有攻下了阳夏,才算是打开了通向商丘的大门。
现在不是几十年前,各国的农兵带着粮食浩浩荡荡地行军数月以决战的年代了,各国的后勤压力都比之前大得多。
总不能说几万穿着皮甲扛着戈矛的农兵堆在商丘城下就号要攻城,那就真的成笑话了。
所以攻不下阳夏,各国的攻宋以救齐的计划救直接流产。
然而阳夏不是难么好攻的,适的目的又不是真的攻取临淄,适甚至有些担心诸侯大军攻不下阳夏然后就退了,那就错失了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歼灭对方有生力量的机会了。
与会众人的看法也都和适差不多,都道:“总要料敌于宽。若是敌人根本不管后勤,将所有的兵力集中在一起,也不管是否攻下了阳夏,直接一股脑地冲到了商丘……那倒是简单了。”
“可就怕他们有脑子,却没有力量。”
“不要说阳夏,就是许,我们真的要守的话,只怕没有半年他们也攻不下来。到时候我们反倒尴尬了……到底是攻临淄还是不攻?”
从始至终,墨家对于泗上、豫东方向的攻守之势都是信心满满。
从一开始他们担心的就是西线的六指那边出问题,不是说怕六指打不赢,而是担心真的出现退守襄樊死守的情况,那么南阳地区的人员就不能为己所用了。
在墨家高层看来,诸侯攻泗上那就是个笑话,外线进攻墨家凑不出足够的兵力和后勤以一敌三,但是内线作战的情况下墨家真的毫不惧怕。
且不说经营了三十年真正做到了村村都能有效统治、基层组织完备的泗上,便是宋地那也是可以完全控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