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冲主将,正如庶俘芈所言,胜了那就是旷世奇功,当居此战首功。
不成,大不了撤回来冲击魏韩左翼,现在双方步卒焦灼,只要稍微一冲就可以让魏韩左翼崩溃。
这完全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选择。
战机转瞬即逝,几个人瞬间表决了一下,兴奋异常。
两个半骑兵旅、八门驮马拖拽的轻便铜炮、五百名步骑士,这是一支除非两三个方阵结阵否则无法抵御的力量,哪怕是魏韩联军的骑兵还在,也不能阻止,这是他们的自信之处。
一声令下,已经埋伏了许久就等着魏韩军阵变动的墨家骑兵们开始朝着魏韩中军主将所在之处移动。
庶俘芈眼中火热异常,眼中紧紧盯着魏韩主将所在的位置,他确信那里只有少量的战车和少年的精锐步卒。
就算冲击不成,又能如何?就魏韩的重步方阵想要追上他们,痴人说梦。等到魏韩的骑兵回援,哪怕现在那些魏韩的骑兵没有和楚国的陈蔡之师黏在一起,等他们回援的时候自己也足以冲开几个已经焦灼的魏韩方阵。
前进到七八百步的时候,魏韩联军应该是发现了他们的行动,主将那里变得慌乱,但是鼓声未变。
庶俘芈心道,鼓声未变,那必然是不想引起军心混乱,可最近的一个步卒方阵距离那里还有百步距离,正在向右侧移动,这时候即便回援也无济于事。
此时的魏韩军阵之中,魏韩主将脸色灰暗,手起剑落,将刚才几个大声呼喊惊慌失措的近侍斩杀,喝道:“大胜喧哗扰乱军心者,杀!”
他心下骇然,心中喃喃道:“他用整个陈蔡之师做饵?墨家的骑兵绕到了后面?”
骇然之余,又看了一下楚军左翼的情况,冷声道:“你的左翼已经崩溃,你的中军又能支撑多久?胜负尚未可知!”
他换来身边亲信,叮嘱道:“你亲去传令,那两个方阵顿足转向回援,不可声张。”
指了指距离最近的两个方阵,亲信领命而去。
再看身边,尚有精锐之士五百,战车几十,奋锐之卒、贵族从奴数百,加在一起尚有两千余人,未必不能一战。
而且无需获胜,只需要拖延一段时间,一旦步卒回援,这些可恶的墨家骑兵必要后退。就算自己的左翼崩掉,那么无非就是一个左翼换左翼的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