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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式的变革,也必然带来闹剧式的结果。闹剧式的结果,正是墨家此时希望的宋国模样。

至于剩下的几个声明,也都是和宋国“摇身一变”的旧贵族、大商人们的利益息息相关。

开办银行,控制货币发行、统一泗上和宋国的货币,这是墨家控制宋国的手段。

开办银行的股本又不是墨家自己出,还有一部分要留给宋国的公族贵族,既然暂时不想直接统治,总得养几条听话的狗,并且给他们点骨头吃。

将来因为商人盘剥民众太过而出了事,那也和墨家无关,反倒是民众会“喜迎王师”,或者自发革命。

这一次宋国闹剧式的变革,总归有点进步,打击了分封建制的贵族,旧的统治阶层完蛋了,新的矛盾还在萌芽和酝酿之中,为时尚早。

顺带着使得宋国更多的人有生产资料可以买得起泗上的手工业品,为泗上每年花费高昂的教育体系贡献了力量。

至于宋国这个乱七八糟的政治格局是否能够通过那些大商人和贵族残余们的法案,暂时就是宋国自己的事了。通不过最好,证明宋国的民众已经足以掌控自己的命运,明白自己的利益所在,着眼九州诸夏,这是金钱利益不能衡量的;通过了也无所谓,宋国土地变革的底线不变就可以让泗上攫取更多的财富养更多的士兵和识字人口,将来打将过来解救他们。

适心里很清楚,自己所做的这一切仍旧冠以“墨子最器重的弟子之一”的名声,只不过若是墨子复生,怕不是要被气的让十三剑诛而杀之。

适对墨子学说的态度,其实也就是“抽象的肯定”、“具体的否定”。

在整个抽象意义上的利民、平等、尚贤、兼爱等内容上,适天天讲日日讲。

但在整体具体的操作上,很多做法只怕都是墨子不太可能认可的,并且是背道而驰的。

说完了这些关于宋国的事情后,适又鼓吹道:“天下人皆为天帝之臣也,天下诸国皆为九州之土也。”

“非攻、弭兵,乃我墨家数万之所愿。”

“今日我来商丘,想到昔年的两次弭兵会,都在商丘城下解决。弭兵之后,中原百年无有战火,民众安康富足,实乃九州执幸。”

商丘是当年晋楚争霸诸夏两次弭兵会盟约的缔结地,可以说来到商丘难免要想到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