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面对着暴虐墨家的枪口,排着整齐的队伍,前仆后继,不断向前。
一个又一个的人倒在桀墨的枪口下、一块又一块的手足在铁弹的轰击下飞舞,却无人回头,一往无前。
何等悲壮,必能让各国的使节们潸然泪下,记录下这一切,促使各国干涉。
他是这样想的。
然而城外已经做好了准备的、为了掩护工兵挖掘的义师士卒的指挥官,却不这么看。
第一师的师长从部署好的前线柳条筐营垒的后面看着缓缓打开的城门,忍不住骂道:“皇父钺翎这是要干什么?”
“没有掩护、没有策应、甚至没有火炮扰乱,让这些人出城袭扰?”
“这要是在咱们军中,督检部必要找他谈话,早送他去南海去建设乐土去了。”
第一师作为泗上的精锐,兵强马壮,早已经换装了燧石枪,整个泗上半数的先登营或者叫掷弹兵都是从第一师分出去的。
齐装满员的七百五百多人,如今却唱不了主角,这一次围城战的主角是工兵、炮兵和那些分出去的先登营掷弹兵。
他心中早就窝着一团火,自己这一支主力师竟要给工兵和炮兵打下手,做他们的附属,为掩护他们而存在。
他们的任务就是防备城中的人反击破坏壕沟,参谋部的人早已经制定了完善的备案。
在距离城墙二百五十步的第二道平行壕挖掘之后,他们师的一部就前出到距离城墙三百步左右的距离,那里是城上火炮直射的范围之内,但却不是瞄准射击的范围之内。
现在各国火炮的内膛加工技术都不合格,若不然泗上制械所的人也不会为了气缸愁的到现在也只能做出来那种只能用于煤矿提水和拉车用的气机,三百步的距离已经是这时候各国铜炮所能瞄准的极限。
泗上的能稍微远些,也就占了几何和九数、以及一些机械加工的优势,但也优势不到哪里去。
用柳条筐装土做好的防御营垒胸前,可以阻挡城头可能的炮火和铅弹、弓弩,也能够在后面整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