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斥候细作们也将泗上、宋国、郑国发生的一切汇总,在魏击和公叔痤面前说清楚了。

魏击盯着关于郑国的情报,久久不语。

半晌,冲着公叔痤道:“相邦,只怕韩人不久便要来,还需要提前准备好说辞。”

“鞔之适这一计策,极为恶毒啊。”

公叔痤也叹了口气道:“这实在是没有预料到的事。”

“本身只是宋国的事,鞔之适却将宋、郑联系在一起,这件事便不好办。”

“凡要行,必有果。君上需得想清楚,如何做才符合魏国的利,宋国这件事到底要有个什么样的结果?”

此时再无他人,魏击倒也不必说那些所谓礼法大义之类的话,便问道:“相邦以为,就算魏楚韩出兵,可以彻底泗上墨家吗?”

公叔痤想都没想便道:“绝无可能。”

“泗上民风已与别处不同,民众求利、又谈平等,人心已乱。若要覆灭墨家,除非将泗上屠光。所谓鱼之与水也,民为水,墨家为鱼,欲要无鱼,仅靠网罟只怕不能够做到,除非将水都排干。”

“而真要这样做,只怕不要说魏楚韩,就是天下诸侯合力,也做不到。”

“墨家已在泗上扎根,他们修筑堡垒,围攻困难,况且其军善战,又多狡诈,极难。”

“君上以为如何?”

魏击点头道:“我想的也是一样。只是墨家逐渐做大,将来必为魏之大敌。我本欲借宋国事,以天子之命为诏,结楚、韩、齐、越,在宋地与泗上激战,消耗其国力。”

“但现在看来,此事也难。”

“不说其余,便说这郑国事,如何做?这件事做不好,韩人如何能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