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田连忙相扶道:“此言差矣啊!”
“昔年白公胜乱后,叶公集大司马与令尹于一身,可惟楚有才,又有公孙宁、公孙宽之辈,皆可为任。”
“况且其时白公被杀,楚国已定,故可隐居让贤。”
“如今皇父一族党羽犹在,商丘虽暂安,却犹有灾祸,此时民心不安,你若让位,这不是效仿上古贤人,这是置宋国社稷于不顾啊!”
戴琮仿佛是恍然大悟,连忙跪拜道:“非君上之言,吾误社稷矣!”
子田又道:“况且,自二十年前国人参政以来,询政院大尹之职,为君子所选,非是寡人所能定夺。”
“祭在寡人,政出询政院,此当年血誓,寡人岂能悖誓?”
子田这是在告诉戴琮,请放心,我绝对没有夺权收政之心。
祭祀的事,你交给我;政事你们来负责。
只有一样,以往公田税收的作用是用于祭祀,这祭祀的钱你们得从税收里给我,不能少了我的用度。
戴琮哪里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叹道:“自襄公之后,桑林之舞久不蹈矣,成汤所传之鼎亦少祭祀,实在是殷商子孙的罪责啊。”
戴琮的意思是告诉子田,你放心,只要你不管政事,我准备想办法给你多拨点钱。
用的是桑林舞和祭鼎的理由,想来这也是可以达成的。
当年的血誓子田主要是没有实力违背,真要是想要独揽大权,这些贵族们就会先把自己干掉,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大肆提及当年的血誓。
戴氏也罢,皇父一族也罢,以及灵、乐、萧都氏族,在子田看来,都是一个样,没有任何的区别。
今日事,无非也就是戴氏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