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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半天,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克己复礼这是错的吧?克己复礼这都是错的,那还当什么儒生?

情急之下,被围住的久在泗上的儒生急忙道:“他不是真正的儒生!”

“真正的儒生讲的克己复礼,是说要让王公贵族克己,他们先做到了然后大家就做到了……不是说不准你们用僭越的食物……”

旁边另一个儒生立刻大骂道:“无耻之徒!胆怯之辈!若是人可以僭越,那还复什么礼?你怕挨打,我却不怕!”

他瞪着四周环视的愤怒目光,大声道:“泗上的法令,在公场斗殴的,都要被处以劳改,马上就要收夏麦了,你们愿意去劳改那就动手,我可不怕你们!”

待台上好容易安静下来后,那个儒生已经吓坏了,只好灰溜溜的下台,在一片恨不得食其肉的目光注视下躲入了儒生群体之中。

又有一儒生上台,告子问道:“你也认为,人性本善,不善的就不是人性吗?”

“然。”

“那么,一个红色的木头的球,你能说红色就是这个红色的木头球的全部吗?”

儒生道:“然而,红色正是区分它不是个蓝球、不是个黄球的根本。”

告子问道:“所以,不按照你们儒家的仁义去做的,都不是人对吗?”

儒生道:“不是,能够做到仁义的是君子。”

告子笑道:“那就是说,仁义那是你们儒家的君子性。符合的就是君子、不符合的就不是你们认为的君子,那又怎么能够说这是人性呢?”

“这就像是,奸了淫了妇女,这是淫犯的性,符合这种定性的就是淫犯;偷盗了别人的财物,这是偷盗犯的性,符合这种定性的就是偷盗犯。你能说这些就是人性吗?”

“好比,一只黄狗。你们儒家说,只有黄狗才是狗,这难道不是可笑的吗?白狗不是狗吗?”

“白狗黄狗都是狗,但是黄和白是狗的通有的性吗?”

“狗性,应该是所有的狗都有的,才叫狗性。白狗的白,是白狗的白狗性;黄狗的黄,是黄狗的黄狗性。但是,黄和白都不是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