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辩论的会场是在沛邑的中心广场区,那里是泗上街头演说、文艺汇演、召开民众大会的地方,泗上民众早已习惯了这种辩论和演说,不交头接耳那是基本的素养。
告子起身,站在车上,忽然兴致勃发。
“先不去。出城转一圈,大好春光,正合驱车狂奔。仲尼已逝,贤徒皆殁,如今只有宵小儒生,何足挂齿?”
第三百一十五章 告子辩性(二)
太阳高高升起的时候,辩论已经开始。
告子曰:“生之谓性。”
儒生曰:“生之谓性也,犹白之谓白与?”
曰:“然。”
“白羽之白也,犹白雪之白;白雪之白,犹白玉之白欤?”
曰:“然。”
“然则犬之性犹牛之性,牛之性犹人之性欤?”
告子大笑道:“没有错啊,狗的天生的性,决定了它是狗;牛的天生的性,决定了它是牛;人的天生的性,决定了他是人,你的话很有道理,这不正是证明了我的说法,生谓之性吗?”
儒生亦大笑道:“可笑啊,可笑。墨家无父禽兽,便以为天下人都是禽兽。狗和牛一样?牛和人一样?这难道不是可笑的吗?”
苦读了十年书的告子一下子愣住了。
他不是被对方问的哑口无言,而是被对方的诡异逻辑给弄的不知所措了。
狗之性的性,和牛之性的性,是一样的意思,怎么就能得出狗和人是一样的意思这个结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