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处?”
这个问题在出逃的时候他就想过。
“田氏把田午都交出来了,齐国去不得。”
“魏击可为将军,却不能为君主,魏国也去不得。”
“楚国的话,去不去也没什么用处。楚地到处都是墨者耳目。”
“我是想去燕国的。”
车左不解道:“公子隐于山林,是因为山林中的公子依旧是公子。”
“公子不隐于市井,是因为市井中的公子若能隐那就不是公子。”
“公子去燕国,那是要以公子朝的身份去出仕?”
公子朝摇头道:“不止如此。墨家在北境,赵国向北已不可能。”
“向东,齐地的事,泗上墨家必要干涉,魏韩也不允许赵国向东。”
“赵国的强盛,只剩下一条路可选。定中山,结齐分燕。”
“我去燕国,燕侯若敢收,那么我那兄长就有口实逼迫燕国。若不肯收,我也只能隐于山林,可你们若留下与追兵周旋,我又难隐山林,所以要么出仕,要么就死。”
车左想到之前公子朝的那些话,奇道:“公子刚刚说,齐地事,离泗上墨家太近。若是结齐攻燕,怕是泗上以非攻弭兵为名干涉,齐国又哪里敢?”
公子朝大笑道:“你之前不是说君有兼体之分吗?我正是要让天下君主,为利而一心。”
“经此一战,泗上墨家已是万乘之国,可参与天下纷争之无爵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