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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敢这么说,也是认定了这些人不可能泄密,高孙子那边主要是查管这样的事的,适很是放心。

大方针定下来之后,也就谈了一些细节,便散了会。

庶归田这样的一批已经抵达博邑的小青年自然没机会参与这样的会议,但这次会议定下来之后他们也就需要奔赴第一线,展开分配贵族土地的工作。

或许他们这些人在议定的名单上,只是一个个可以丈量土地的“工具”或者数字,但对于那些急切渴求自己土地的几万农夫而言,他们却又是希望的化身。

在博邑只是住了一日,庶归田和几个同窗便接到了命令,要参与梁父一代的土地划分丈量工作。

带头的组长,是个甲申年便入了墨家的墨者,姓孙,名璞,字襄,应该是齐国田氏一脉的旁支。

庶归田等人在这些甲申年便加入墨家的墨者面前,一个个老老实实,收敛了平日的嘻嘻哈哈。

这倒不是说因为孙璞身上残余的那点贵族血脉的缘故,而是在庶归田看来,在甲申年能够加入墨家的那些人,无一不是一身的本事、满腔的热血,在这样的人面前,自己知道的那点道理实在是可笑。

他猜的也不错,能够派往梁父主持土地划分和清量的,却是也必须要是人才。

这一次齐墨之战到现在,以博邑为界。

博邑西北,济水流域,那里的群众基础要好得多,因为平阴军团的覆灭,大梁的齐人被俘之后经过了一番教育然后释放归乡。

那些庶民正可以作为配合墨家后续工作的主力,博邑西北就要简单一些。

而博邑东南,那里的庶民一部分隶属于梁父大夫先行入费,如今和临淄军团合流,并未被歼灭。

大量的贵族在军中,并没有如同平阴那边被墨家的武力踩在了脚下,使得民众心中放心。

而随军出征的庶民尚未被俘,乡间民众终究对于墨家有几分不信任,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一群怎么样的人。

梁父邑更是如此,孙璞被派往这里,也正是组织上认可了他的手段和本事。

晚上的时候,庶归田等人和孙璞等一些年长的墨者一起吃了顿饭,都是军中的简单餐饭,互相认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