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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墨子答曰:是亦当而不可易者也。今鸟闻热旱之忧则高,鱼闻热旱之忧则下,当此,虽禹、汤为之谋,必不能易矣。鸟鱼可谓愚矣,禹、汤犹云因焉。今翟曾无称于孔子乎?”

胜绰讲完这个故事,起身拜问道:“君上,你所说的那四种力量,固然强大,但却非是不可撼动。”

“这天下,唯有一种不可撼动的力量……便是天志。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赢师隙知道胜绰是叛墨出身,后续对于墨家的一些书籍也多观读,口称天志不以为异。

他又转头面向吴起,问道:“吴子非出于墨,不谈天志,刚才却也摇头否定。难道你所认为的力量,竟和我与胜绰所理解的还不一样吗?”

吴起笑道:“我不谈天志,但恐怕我所理解的、天下间不可撼动的力量,与胜绰所言的那种,竟是一物。”

“如中原见山林中状如猫、额头有王斑、体大数百斤的野兽为虎。”

“而楚人称此物为于菟。”

“其实,只是叫法不同,但倒是一样的。”

赢师隙这一次倒是真的吃惊了。

他自忖,他所说的兵器之利、谋划之诡、组织之强、道义之重,此四者得其一,可保设计不失。

而若能得其四,便可纵横一方,成方伯之业,乃至震撼天下。

这在他眼中,已经是不可撼动的力量。

竟没想到,胜绰和吴起都表示,这些是很强的力量,但恐怕比起另一种力量,终究还是过于渺小。

赢师隙渴望力量,也明白以胜绰和吴起的为人,今日不太可能说出什么“德、礼才是天下至强的力量”的话。

心中不免好奇,更有几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