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你分封土地、暗中培植部署以为将来政变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和田午是兄弟?怎么没想到你是我叔叔我是你侄子?”
他心中暗骂,更是不屑。
他想,再说,兄弟同心,别人可以说,你田和有什么资格说?
悼子是你亲兄弟吧,你干了什么?
公孙孙是你亲兄弟吧,你干了什么?
项子牛是你亲兄弟吧?你干了什么?
田氏子孙这些年死在你手里的、你的亲兄弟死在你手里的,难道还少吗?
平日谋权谋利的时候,不论同姓同德兄弟之情,今日用的上兄弟之情、同族之义便再提及,这怕是晚了吧?
只是此时,田剡并不表态,沉默不语,也不跟唱《棠棣》之歌,以示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救回兄弟。
而其余的田氏贵族,闻田和之言,或有符合,或无符合。
人需要贴上标签去看,若贴上标签,很容易看到符合田和的,多是封地在长城之外平阴之西的。
而那些沉默不语的,多是封地在长城之内、胶东之地的。
不少人心想,这墨家显然是要行霸道。
既说霸道,那便是辟田野,实仓廪,便备用,案谨募选阅材伎之士,然后渐庆赏以先之,严刑罚以纠之;存亡继绝,卫弱禁暴,而无兼并之心。
墨家此次出兵,为的是义,而非为兼并,至少现在看是这样的,他们早晚要退兵。
墨家现在在济水那里土改,民心思变,到时候你不投降,真要让墨家攻入临淄,我们的封地怎么办?
现在墨家不是说不和谈,人墨家不是说了吗?只要杀了田午和田庆,以及屠城的那些贵族就和谈,这是说明墨家也想和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