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右军还需要至少八个旅!而且时间已经不多了,你这时候让我再送一个旅去和墨家厮杀?去拦阻道路让反击营垒的时间再拖延下去?”
进言那人捂脸,不能做声,齐右军主将叹息道:“再送一个旅和墨家在山丘厮杀,四个旅怎么展开去攻击营垒?再不攻营垒,左右两侧墨家便要席卷过去,到时候我们就只能堆在山上了!”
“没有山下的阵线,山丘就要被墨家分割,右军与中军被切开,不能相顾,三军岂不必败?”
齐右军主将摇摇头,明白现在还不是溃败的时候,但是墨家彻底掌握了局势,掌握了主动权。
现在墨家已经列阵,炮兵展开,齐右军主将不是不知道这时候再去进攻立足已定的墨家会损失多大,可是墨家现在夺取到了主动,逼着他不得不攻。
若不攻,墨家便可以借营垒为支撑点,只需要分出来半个旅,就可以直接将还在焦灼的两侧齐军击溃。
那样的话,整个齐军的右军,就只能全线退到山丘上。
人数少了,山丘守不住。
人数多了,乱哄哄一团,难以调动,无法展开大阵,人多还未必及得上人少。
而且山丘下的阵线营垒全失,那就等于齐军的右军和中军的结合处出现了一个垭口,一旦墨家从垭口处突破,就算中军不溃,右军和中军的联系也会被切断。
那样的话,三军也不用想着守五日,能不能守到天黑都是问题。
原本山下的营垒不失,阵线仍在,齐右军主将只需要手中有三四个旅作为支援,中军源源不断地调兵来援,就可以和墨家打成添油战,撑到天黑。
可现在,少于八个旅在手,他不要说夺回主动权,就是想要守住右翼都是个问题。
他已经不再想再说什么,只是沉重地命令道:“鸣金,收兵,墨家必不敢追。”
“炮兵后撤,以为压阵。”
“步卒整队,分为左中右。”
“左右各一旅,中二旅,待中军援军至,便即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