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起身去拿,柘阳子扯开锦被,享受着男子的服侍,看着墨经中的一些文字,许久眉头一皱长呼一口气,将书扔到了一边。
骑乘之间,便问道:“你可爱我?”
那人却也是有情调的,若不然如何能入得柘阳子之眼,便在呻吟间以歌和之曰:“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唱和已毕,柘阳子忽然大笑,抽身而出,自己趴服在锦被之上,说道:“那你来上我。”
那清秀男子吃了一惊,转瞬间大惊失色,显然露出不敢的神情,偷眼看了一下今日有些不太正常的君子,却受制于地位不敢乱上,轻笑道:“君子今日这是何故?”
地位使然,不敢轻动,以怕不喜而触怒。
柘阳子看着对方不敢,大笑几声,藏下自己的所思所想,只当自己刚才说了一句玩笑话,重又开始复归原本的上下。
气喘吁吁之后,柘阳子披上锦衣,绕行于室内,走到自己的书写案几之旁,跪坐于席上。
这个两日前刚刚建议过费君调集大夫私兵对都城动手、建议驱逐墨家屠戮国人的人,从又翻看起来墨经,背诵着里面的一些话。
许久,柘阳子于纸上提笔写下了几行字。
“天下将变,如浮于海。或随波逐流,或迎浪而击立于潮头。”
书写了几句,将这一幅写的字仿佛要飞出去一般的、大抒胸中之臆的写意撕的粉碎,焚为草灰。
抽出自己的佩剑,仔细审视着上面的格纹,又仔细收好。
重新翻看着墨家的《尚贤》篇,读到“不义不富,不义不贵,不义不亲,不义不近”之时,手指在“义”字上轻点了几下,微笑不止。
“不义不富,便是说义可富。”
“不义不贵,便是说义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