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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邯郸城内,漫随着赵国公子之争局势的明显,更多的外国人出现在邯郸的街头活动,都是为了各自不同的目的。

自索卢参来到邯郸的十余日后,邯郸城内的一间客舍酒肆内。

邯郸这几年墨家讲学之风颇盛,很多邯郸城内人闲来便去听讲。

今日酒肆之内,一个当初跟着索卢参一同西行的、口舌清晰、一口不怎么标准的赵音、夹杂着魏地口音的人正在唾沫横飞地讲诉着西行这一路的见闻。

这人口齿清丽,胸中又有干货,跟随索卢参十年,又在途中加入了墨家成为了墨者,如今回到故地与人说起,当真是引人入胜。

这一刻他正讲到索卢参在波斯之事,说起在靠近波斯的一个部落,索卢参靠着火药让一些部落的人误以为他是雷电之神的事,引来众人的哄笑。

不少年轻人心想,那些人可真傻,怎么连火药都不知道?

而一些年长的人则想,这也正常,当初火药刚刚传入邯郸的时候,不也是有人觉得这是天上的雷电吗?

酒肆内满满都是快活的气氛,已经颇有泗上风格的、有座椅和桌子的酒肆角落里,两个人举着酒盏,侧耳倾听酒肆内讲诉的故事。

两个人的桌上,摆着一壶酒,几张麦饼,一份辣椒炒过的羊肉,桌上也没有了勺子餐叉之类的低阶贵族吃饭用的工具,只有两双木筷子。

两人一高一矮,听到酒肆内那人说到索卢参说的一些狡猾的话,个高那人忍不住笑道:“商丘一别,已然二十载。索卢参这人的性子,还是这样,当真不枉东方巨狡的称号。”

矮个那人道:“仲尼说,因材施教。巨子说,使人各得其所长,天下事当。当年选索卢参西行,自然是看重了他的性子,此事也非是他不能做成。西行数万里,往来十年,非大智大勇之人,不能成此事。”

矮个那人说起巨子的时候,如此自然,仿佛早已经叫的习惯。

那高个之人长叹一声道:“莫叫巨子。当年他老人家长逝,传书天下,不准我等服丧,早已断绝了师徒之名,我们这些人已经不是墨者啦……”

正自感叹间,那个正在酒肆内带着“任务”讲诉这些见闻的人不经意间转了下头,正看到这一高一矮在角落之人,脸上露出一丝惊奇之色,随即停住了嘴里的话,靠近到那方矮桌附近仔细观察。

一高一矮两人见这人盯着自己,不由一怔,手掌下意识地抚摸在桌上铁剑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