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翳逃窜了不过千步,身边的君子军已经不能够保持阵型了,骑兵越发逼近,队形也就越混乱。
可这些骑兵狡猾的很,只是在侧翼逡巡,并没有直接冲击。
越王翳明白这些骑兵的想法,无非就是靠侧翼的恐吓,迫使自己身边的亲卫和仅存的两千成建制的君子军阵型散乱,到时候再冲击,根本就无可阻挡。
他心中明白,但却无法做出相应的对策。他不敢驱车狂走,战车跑不过骑兵,这他明白。一旦自己逃走,那些骑兵必然会紧追自己,到时候又怎么能够逃窜?
正在焦急的时候,一直在侧翼逡巡的骑兵终于忍不住发动了冲锋,君子军仓皇应战,但很快就被冲散。
越王翳大喜,身边的大贵族们也大喜,只要两军交战,骑兵就没那么容易追击,于是驱车狂奔。
……
战场的最外围,庶轻王和四十多个义师士兵蹲坐在一处小山坡上。
他们之前奉命出击,追击那些溃逃的越人,早早地脱离了战斗。
四个连队的追击,让越人无法重新集结,当溃逃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了指挥,各自逃窜。
只是四个连队追击的义师,也完全打散了阵型。
最开始还能够以司马长为中心,聚集二十余人,但到后来完全也就是各自伙伴一伍追击,甚至有些追的兴起,已经全然不知身在何处。
好在各个连队的墨者和士兵委员会的存在,让士兵之间彼此熟悉,而且就算建制全乱,也会下意识地找到指挥者。
庶轻王已经完全找不到於菟的身影,自己身边一开始也就剩了七八个人,他具体杀了几个越人完全数不清。
那些溃散的越人宁可背后被插一剑,也不愿意最起码的回身反抗,庶轻王想若是这些人拼死反抗,义师的这四百人恐怕很难追的这么轻松。
现在他们跑的太远,远到只能听到隆隆的炮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