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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中原的“士”阶层有点像,但中原各国车战为主,所以“士”原本是车士,也要保证“禄足以代其耕”,唯独就是越国起家的地方多河而车兵不能够如在中原那样发挥。

这些禄也是源于最小分封的变种农奴制——只有土地没有劳力绑定的政策,那么贵族就不可能成为贵族,人是有腿的会逃亡的。贵族存在的基础,是无偿的劳役剥削,而土地只是表象,本质是土地和人身绑定的制度。

越国的生产力低下,于是在中原各国“礼崩乐坏”的时代,越国的君子军反而成为了最符合“礼”的一支军队,也是春秋时代的最后辉煌。

如果说君子军是春秋的残余,那么魏武卒就是战国兵制的曙光,而沛县义师则更像是两汉时代的“良家子”军队。

君子军是越王的禁卫,也是越国的精锐,更是越王可以放心离开琅琊亲征的根基。

至少此时,在越王看来君子军就是天下第一步卒,也是他围城逼墨者野战一举击破墨家义师的信心所在。

除了六千人的义师,越王翳还动员的三万人的“教士”,其实也就是受过一定训练的征召农兵。

外加三千人的弓手,一百二十辆战车,以及数万人的后勤部队,在保证琅琊不会被齐国突袭的前提下动用了几乎所能动用的全部力量。

这一百二十辆战车,看上去数量有些少,但实际上并不少,也已经是越国的车兵精华了。

如卫号称千乘之国,这千乘的千,是战车和辎重车、乘车合并在一起的说法。鲁国立国之初是七百乘之国,乃天下诸侯第一大国,实则按照分封建制的土地划分,只有一百五十辆战车,剩下的四分之三都是辅车辎重车和乘车。

这四万三千余的野战部队,就是千里之大的越国的国君所能掌控的最大军力了。

这一次沂水会盟,就是要让泗水流域的小国知道,越国依旧强大,依旧可以控制泗水,依旧可以做泗水淮河下游的“小霸主”。

原本是顺利的。

可是很快就变得不顺利。

三月末传来消息,墨家认为越王乃是好战之君,出面告知泗水流域的小国不要参与会盟。

随后攻破了倪城,倪子只要半途返回,说要“问于众”。结盟会盟开战立储君要问于众,这是天下认可的规矩,越王也不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