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轻王和於菟聊了一阵,便聊到了将来的生活上,两个人就核算了一下。
假设於菟继续做连长,超期服役三年后,可以每年缴纳二十个钱在城中有自己的一处住处。
平时吃用都在军中,花不得几个钱,每个月缴纳一定数量的“义师老有所养集资”,五十岁之后每个月还能领到一笔数量不多但可以养活自己的钱。
若是有了孩子,每年再缴纳一部分“教育费”,这是“公共意志”强制的,所有的孩童家庭都必须缴纳,孩童必须在学堂进行最基本的三年学习。
不去的不但要罚钱,三年后不能认识二百个字的也得罚钱,三年后选拔学的最好的一批再进入更好的学堂。
事实上,现在教授孩童的这些人,也多是些学了三五年的小年轻人,女子居多。
但是学了三五年,便能教授,总比什么都不学要强。
既说孩子,便要先有女人为妻子。
於菟想要找个在城邑做工的,在墨家的作坊里做工,又不缴税,做私营的手工业要缴纳一些商税但也不多,墨家对于手工业一直是扶植的态度。
残疾了有补助,战死了有抚恤,稍微一算,也确实可以过得和在村社差不多甚至更好一些。
说到将来的美好生活,两个人的感情也就拉近了许多。
几日后,庶轻王回了村社,安排完了村社的一些事,又将需要服役的村里年轻人带回了沛邑,之后就开始忙碌起来。
旅内的人员补充完毕,他这个连一百五十人,摸过火枪的只有十几个,没服役过的新人四十多个,墨者和候补墨者加起来一共七个人。
火枪还没发下,他就先去参加了学习,结果第一课学到的,他这个连代表要多和士卒聊聊家常,庶轻王不禁想到了和於菟闲聊的事,心说确实是这么回事。
回到营中,便开始了操练,有专门的墨者在连队帮助训练,最开始都是些队列、军令之类的事。
十月中旬的时候,火枪终于发了下来,一百五十人的连队,就发下来了三十支火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