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枪手和炮一样,都是在城门的两侧列阵,中间留出的一个两道四米宽的壕沟,用来让士卒通行。
就位之后,适却并没有命令开火,而是叫一些滕地的本地人出面,在前面胸墙附近高声喊话。
“墨家为利天下,攻不义之越。守城的滕地百姓听着,墨家的传闻你们也都听过,也有亲戚在沛县知晓沛县农夫的生活。这一次公子特返回滕地复国,全权委任墨者进行变革。”
“守城的滕地百姓,墨家不日攻城,届时城门如遭雷击,顷刻化为齑粉。墨者复滕,为滕地百姓,不忍杀伤。也知道你们被越人强迫守城,难以反抗。”
“记住,一旦城外木杆上升起靛蓝旗帜,立刻远离城门,到时候雷击之下,万物皆死!越人若是阻拦,大可厮杀,墨者顷刻便能破城!”
“切记!切记!”
扯着嗓子喊了一下午,傍晚又来临的时候,适只留出部分士卒继续警戒,其余人照常休息。
一名旅帅奇道:“适,中午何不直接越过壕沟攻城?”
适指着城头道:“不急。骑兵斥候四出,越人孤守一城,孟胜那边也已传来消息,十里之内骑兵完全控制的过来,越人不会知晓。”
“壕沟想要突破,需要填埋。下午填埋,到傍晚又不能攻城,万一越人夜里反扑,也不得不防。时间既多,也不差这一下午。”
“明日一早,便令农夫从中间预留的通道以柳条筐担土靠前,填塞护城壕。炮兵和火枪手猛轰城头,从两侧掩护那些担土的农夫。”
那旅帅咂舌道:“火药可是昂贵啊。”
这旅帅并不知道火药的配方,但却知道火药对外销售的价格,也知道这东西的配置如何麻烦。
单单一个沛县撑不起这么多的火药,墨家将火药作坊安放在大泽之内的无人之地,严密管护,每日还往里面假装运盐,具体的配方只要不说,短时间内各国都不可能知晓。
为了能够有足够的原料,墨家倒是不吝啬养硝的手段,将刮厕硝的办法在宋地传播。
一来可以普及厕所,二来也可以让沛县获得源源不断的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