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道:“这我知道。可以借姬特之口来做宣扬,他是请我们出兵行义的,足以让天下诸侯不至诘难。”
“宣义部终究只是动口的,还是需要大量的可以划分土地、教授稼穑的墨者或是游士进入滕地。市贾豚、公造铸那边的粮种、铁器也一定不能耽搁。”
两人都表示觉悟问题,墨子也说可以调派大约二百名墨者和游士前往滕地填补官吏的真空,传播律法和学识技术。
适想了想又道:“滕叔羽等滕地旧贵,也应该知会他们一声,让他们做好准备。”
“但是那边的我们明面的人,都要尽快撤回了。一旦走漏了风声,我们明面上的磨坊、食铺等,都会被越人捕获杀戮。”
“我建议让骆猾厘和屈将先行前往滕地,知会滕叔羽后,再带我们的人撤回。”
这一番言辞说的极为合理,实则适包藏祸心,他确信以滕叔羽这样的人物,必然不会组织的太严密。
滕叔羽是市井之徒,不是那些整日沉浸的阴谋中的贵族,这样的人搞阴谋活动,根本不适合。
一旦集结众人盟誓,必定会有人担忧越国大军前来而去告密,这是不可避免的情况,很容易出现疏漏。
而且他之前也让滕叔羽拟定一份盟誓的名单,以那些人的组织能力,一旦被察觉就是灭顶之灾。
借越人之手除掉滕地的旧贵族,就剩下一个光杆的姬特,这是最完美的情况。
既然沛县已经有足够填充小小滕地的官僚,有了破除井田分封制的铁器,适实在想不明白所谓贵族除了当“蠹虫”外,还有什么作用。
……
半月后,沛县已经开始动员,宣义部开始宣传鼓动,在沛县“求学”的姬特也开始频繁出面,但暂时并未做最后的请求。
滕城。
屈将带着一些墨者又给滕叔羽送来了一些火药雷和短剑,随后便以可能出现凶险为名,将墨家在滕地的产业暂时交由滕叔羽和他的市井伙伴接管,在滕地的墨者一夜之间全部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