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郑人退的干干净净,竟不留一尸,不伤一人,只是看旗帜倒伏,不知道的还以为也遭受了大败。
东门之下,魏人遗尸八百余具,还有不少伤者正在城下哀嚎。
其余城墙方向,魏人也损失不少,不过都是些凑数的农兵,并非主攻城门的精锐。
别处虽然火器不如城门附近充足,但是每隔三五十步便有可以投掷火药雷的勇士,其余农兵也都奋勇厮杀,或是用石灰罐、滚木等冲击攻城登城的魏人。
只是一波进攻,已经损失了近千人,而且颇多精锐,这已经是魏人所不能承受的大败。
无他,如果想要野战,需要有车士作为主力。而攻城精锐,多可作为车士,其余步卒并不能胜任。
而且七万联军,真正的精华也就不过万人,分于三国,这样的损失已经极为严重。
更为可怕的是至今为止,魏郑两军没有一人攀上城头,唯独韩军那边有几人爬上了城头,可很快就被击杀。
看着三军溃退,公子击怒骂一声,却也只能暂时收兵,只待休整片刻,再行攻城。
下午,这样的攻城仍旧继续,可是结果却和上午差不多。墨家也遵守了承诺,不再炮击郑人,而是始终轰击魏人。郑人依旧在城下摇旗呐喊,听起来如同厮杀,魏人则结阵进攻。
一直到傍晚打着墨家的旗号收尸的时候,最大的成果就是魏人在城墙下挖了四个洞,可惜天色已暗,这洞晚上就会被守军修补上。
公子击已经红了眼,子马已经知晓郑人今天下午做了什么,却不说破,骉羌也是忍不住肉痛,说道:“这样攻下去不是办法!”
“今日不能登城,即便破坏了壕沟,挖掘了洞穴,夜里又要防备铁丸轰击,不能再百步之内,只能后退扎营。守军必然出城填满,如之奈何?”
公子击咬牙道:“我若有墨家守城的铁丸轰击利器,这城今日已破!墨家口口声声说,不会提供进攻性武器,难道这东西不是可以攻城的吗?”
他也只是发狠,知道这时候说这些无益,转头问子马道:“郑人今日竟然只死了十余人,还是落入陷阱而死!这是怎么回事?”
子马皱眉道:“我如何知晓?国人不欲战,难道公子希望我亲自披甲登城吗?军法严苛,可是千五百人皆犯军法,我若斩杀,士卒必亡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