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缺口附近的时候,那几十人在此点燃了火药,用尽全力朝着营垒内投掷过去,不去管能投掷到什么地方。
又是密集的爆炸声,公造冶越过营垒,即刻与身边的十余名同门组成小阵,趁着楚人混乱惊慌之际,突入刺杀。
他们要做的,就是不给前面的楚人反击的机会,为沛县义师清理出可以整队冲击的场地。
楚人已经昏沉胆裂,又非是精锐勇士,哪里能够地挡士气正盛、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墨家精锐。
顷刻间,不少楚人也顾不得那些许诺和利益,根本不敢靠前,只想拥挤后退。
公造冶连杀六人,浑身是血,却不去看楚王在何处,只在乎那些混乱后退的楚人,不准他们有集结反击的机会。
因为他知道,楚王这时候无路可退,不敢逃走也不能逃走,唯一能去的地方,只能是安稳的高塔附近——不乱跑,还有成盟的机会,若是乱跑却可能死于乱军之中。
叫喊声阵阵,越过营垒的沛县义师迅速在掺杂在其中的三十多名墨者的要求和引导下,重新整队,至此前面已经没有了阻碍,只剩下一片平坦。
目标就是那座高塔,于是前排的矛手持矛,听从着后面的鼓声,缓慢而又匀速地向前推进。
正面有一些墨者,但是数量不多。
越来越多的楚人或是溃逃,或是被组织起来从正面反击。
头排的矛手并不惊慌,他们的两翼是散成小阵的墨家精锐,而他们从持矛的那一刻开始,就被不断地灌输:矛阵既成,正面无敌!
于是他们就像是平时训练的那般,将那些貌似冲击过来的楚人,钉死在矛尖之下,然后抽回长矛,按照平日的速度坚定而缓慢地向前推进。
如同海潮,不可阻挡。
营垒之类的楚人人数本就没有太大的优势,质量也未必如,再加上之前连续三次火药投掷的震撼,让他们根本损失极大,心惊胆裂,根本不能阻挡。
墨家精锐奋战多年,守城而不死,自有手段,他们在混乱之中占据着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