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已经没有成组织抵御的楚人,因为距离本就不远,那些没有溃逃的也不可能在这里组织起来进行反击和防御。
当那明亮的火焰近在眼前不过百五十步的时候,公造冶眯起眼睛,盯着那处火焰燃烧的地方,心中炙热。
那是楚王所在之处,那是墨家可以真正恐吓好战之君而名动天下之处,那也是自己将要以君子之用天下大义而成名的地方。
那些砖石的营寨,看似牢固,实则留下了射箭的死角,因为这是墨家人伪装成“迎敌祠”建造的,就是为了今日。
那些砖石的营寨,看似坚硬,实则扛不住身后墨者的铁铲和火药,只需要几下就可以破开营垒之墙。
楚王就在里面,那里似乎还有许多的楚人正密密麻麻地护卫,但没有意义。
公造冶知道,一旦从死角突破,靠火药雷可以越过营垒投掷的优势,里面的那些人很快就会被冲开。
看似被护卫重重的楚王,看似那些集中起来想要殊死一战的楚人,只怕没有任何的机会。
楚王并不知道,自己在墨家弟子公造冶的眼中,已经成为了一个可以让他名动天下的台阶。
更不知道这座看似坚固的营垒,实际上是故意留出了死角漏洞的,更没想到火药雷可以越过营垒墙壁抛进去而不会炸到自己。
这是一座跨时代的营垒,虽然简陋,但却有着仿佛星的形状。
然而,这低矮的砖土墙里没有大炮,也没有可以密集齐射相助支援的火枪,所以于此此时这座营垒并不坚固。
楚王的身边聚集了千余人:或是因为忠诚,或是被迫集合,或是为了个人战后私利军功的千余人。
有弓手,有剑士,有徒卒,也有贵族。
他们要做的,就是如楚王所说的那样,死守营垒到天明。
只要撑到天明,就能活下来。只要撑到天明,就有赏赐军功。只要撑到天明,或者还可能被楚王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