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结阵,又怎么能地挡的了结阵墨者的冲击?
公造冶走在最前面,待越过护城壕沟后,估算着时间。
刚刚停歇了大约半个多时辰的城头鼓声,再度忽然响起,就是为了让楚人彻底丧失最后的一丝警觉。
趁着楚人那些稍微清醒一些的,带着嘲笑将目光投向城头的时候,公造冶大喝一声,率先剥开了身上隐藏着火绳的竹筒。
其余人纷纷照做,立刻将竹筒剥开,燃烧的火绳顿时暴漏在月光之下。
这时候他们已经行进到了楚人营垒边缘,城头鼓声巨响的身后,身后沛县义师的鼓笛也开始吹奏,列队整齐的朝着楚人的营垒发动了冲击。
说是冲击,不如说是整队慢走,因为适考察过无数次,以此时沛县义师的训练程度,最多发动一场三十步左右的密集冲击,再远一些的话冲起来队形就散了。
与此同时,在城墙的两翼,那些城内隶属于贵族宋公的甲士们,也都手持武器出了城,他们比墨者慢了许多。
他们的任务,也只是造成楚人营地的混乱,因为他们很难整队攻击,在夜里也不可能维持阵型不随意追击。
一晚上经历了四次鼓声的楚人,已然麻木,当鼓声再度响起的时候,那些前排负责射击火箭的弓手迟缓无比。
嘴里咒骂着,睡眼惺忪地准备着弓矢,想要靠前。
或是没有睡醒,或是因为一晚上被折腾了太多次,几名楚人弓手觉得眼前有些不对。
一群穿着皮甲的士卒,正在他们的对面朝这边行进,手臂上绑着极为显眼的白色布条,在月光下清晰无比。
城头的鼓声不能够掩盖这些人队伍中的腰鼓和诡异的陶笛,楚人弓手反应许久,才意识到这一次不再是草人,而是城内的宋人真的出城夜袭了。
只是此时已经晚了,那些身上扎着白色布条的人已经相距营垒不过二十步。
公造冶举剑高喝一声,两侧最精锐的七八十人,发动了一次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