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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适与墨翟等人站在城头,看着城外遍布的篝火,眉头舒展,一脸轻松。
适笑道:“先生行义守城的名气,倒让楚人不敢轻举妄动。”
墨翟指着远处的篝火,笑道:“他们不敢。攻城之术,俱在我心;守城之能,天下谁人能及?他若攻城,只怕损兵折将,士卒心惊,反倒不如围而不攻。”
“如今紧要事,便是城内粮草,万万不能出问题。若是城内无粮,楚人围城,城中多饿死,那可就只能依从楚人了。”
说到这,墨翟又问道:“依你们看,楚人若只围城,何时出击穿阵逼迫为盟?适,你说说看。”
适想到后世安史之乱发生在这里、几乎将全城人都吃光的守城战,说道:“弟子认为,虚虚实实,疲惫楚人,令楚人生疑,再行出击,最好。”
“如今楚人刚刚围城,可先派勇壮之士,坠下城墙,夜袭楚人。”
“几次三番,楚人必然戒备。”
他的话还未说完,一旁的公造冶便道:“适,你的办法也不好。我们既想要趁楚人不备,夜袭逼迫楚人结盟,必须要养楚人轻视疏忽之心,方能一击而破。”
“如你所言,先派勇士出城袭扰,楚人必然戒备。楚人一旦戒备,如何才能趁楚人不备要挟楚之王公结盟?”
第一七八章 革故鼎新策无穷(一)
适笑道:“孙武子曾言,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虚虚实实,楚军才能疑惑。”
公造冶还未明白,墨子已经咂摸出来几分味道,摆手道:“你且继续说。”
适道:“先生,先派人夜袭,楚人戒备。尤其麦收之时,楚人必要防备我们袭击,又担心粮草被焚,必会集结兵力,从而让他们可以错过收麦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