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对此只是一笑,说道:“看来他们还并不知道商丘即将大乱,还在盼着王公贵族能够维护旧法。墨者人数众多,他们也不敢动手,这倒是个机会。”
墨子问道:“什么机会?”
“引蛇出洞。我们这一次只要做好,数年之内,沛邑无人敢管。但我们离开之前,放出消息,只怕他们会以为我们有去无回……如今还未正式丈量土地,一旦真正丈量土地分发地契的时候,才是他们最痛的时候。”
他说到这,已经有不少人明白过来。
摹成子接话道:“你是说,到时候他们以为我们有去无回、再真正分发地契丈量,他们就会叛乱?”
适点头道:“正是这样。如果他们不叛乱最好,但我们需要知道万一我们离开,他们会不会叛乱。所以,要引诱他们叛乱,一旦叛乱,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消灭。”
“隐藏一部分墨者、抓紧训练一部分新的义师,在偏僻之处隐藏不要被人知晓。一旦出事,立刻返回沛邑,杀个干干净净,确保新法令可以执行下去。”
墨子想了想本地贵族的势力,摆手笑道:“这是小事,如适所言,我们担忧的只是租农不满。如今既能解决,又何必担心这些人?”
“反倒是之前定下的挖河渠之事,才是大事,利天下之事。我们墨者既以大禹为圣,倒是可以用禹圣的故法,让沛县无水旱之忧。”
“适灭杀了祝融的巫祝,总要有个新的‘祝融’来赐福民众无水旱事。”
墨者的大部即将开赴商丘,离开后七悟害之中只有两人留在此地,还有剩余的那些一部分部首人物。
在离开之前,必须要安排好可能长达一年的事。
这一年沛县不可能有战火,贵族叛乱的事墨子没放在心上,适也只是想要引蛇出洞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兴修水利就是重中之重。
其实也已经算是大部解决,在之前的讨论中,适、墨子、一部分七悟害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沛邑新变法,民众还未完全服从,再者制度新变,都在忙着土地的事,最好暂时不要征召。
剩余的六乡,召集的劳役人数不多,算了算工程量最多只能挖掘一条沟渠,而且只能方便一个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