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商人,货物若有沛县之印戳,则无需再度缴纳。”
“从外地转运之物,具体征收税费再行额定。”
“其六,劳役。”
“所有劳役,由墨者提出,沛县万民商定同意与否。”
“若同意,则或为劳役、或每日发钱财,具体数额五日后再商。”
……
涉及到沛县各行各业的种种变革,一条条地从适的嘴里说出来,在赋税问题上基本涵盖了整个沛县。
工商业的低税,可以适当让一部分原本想要开田的无地农夫选择成为手工业者、或是进入到墨者的工坊中做工。
间接税的征收,也只是走个形式,墨者在工商业上的大头收入,还是来自自己掌握的工坊,以及暴利的铁、酒等货物。
井田制的存在,是适应原本低下生产力的最优结果,与之配套的还有一整套的管理模式、军事制度。
墨者在沛县变革了土地所有制,破了井田,实际上也就意味着原本的管理模式、军事制度也在沛县毫无意义了。
沛县特殊的情况,让沛县的变革是别处无法复制的,配套的基层官吏、墨者工坊的暴利、完全精兵路线为将来基层军官可以随时扩军的军事制度、为十年之内没有大规模战争准备的军事征募……
种种这些,可谓是沛县特色。即便已经变法的魏国、已经大规模实行另一种私亩制的西河地区,也是根本无法复制的。
宋公爵要是敢按照沛县的样板,在全宋国推广,适可以肯定一个月之内就会被杀。
种种这一切的变革,都会触及到很多人的利益,但触动的最大利益还是土地制度的变革。
既然已经决心变革土地制度,那么就不妨一次性彻底将各种基础性的变革全部提出,在墨者的主力离开沛县前往商丘之前,粉碎掉任何可能出现的叛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