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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又问:“二十人会不会少了?”

适摇头道:“不少。许多沛县的农夫本就是沛郭乡的,工匠的事由工匠会引领,集市上一切如常。这二十人,不过只是将沛邑做一个乡,沛县真正的政之府还是在沛郭乡那些人。”

那人又问道:“那些掾吏……无事可做,岂不怨恨?他们趁我们前往商丘之前作乱怎么办?”

适听了这话,更是仰头大笑道:“当初巫祝事,我们可是留下了三个活口。那些掾吏是否也与巫祝同敛财?当时没说,可不代表我们忘了啊,更不代表这件事不存在啊。”

“既参与了,那就收回来嘛,算上利息,就按沛邑大户的利息来算,这么多年了也得偿还啊。”

“偿还不起?那就做劳役苦力,通通抓起来。铁矿山不是正缺人?能从那里逃出来作乱,我算他们有本事!”

那几人想到两年前金乌栖事件时留下的三个的巫祝,顿时明白过来……当初哪里只是因为功能抵过才活下来,这分明就是留着等到墨者的拳头够硬的时候当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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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利贷……那时候就已经很流行啊。

孟尝君放贷,每年得息十万钱,冯谖去薛地买义,实则是废除了“利息”。孟尝君有封地,但他的封地收入不够养活门客,但是钱可以生钱,于是在薛地放高利贷。如果手工业的利润,高于高利贷的利息收入,倘若再有孟尝君,他可能会把钱投入到手工业生产中获取收入。

第一六一章 禹圣故法泗水清(四)

计划定下来之后,就需要墨者内部上下同义、齐心协力去做成。

兴修水利这事,讲清楚道理,不要只争朝夕,动员起来并没有太大难度。

以什伍为单位,各出一人,剩余人可以继续开垦荒地。

兴修水利这种事,可以换钱,又可以优先购买铁器,加上各个墨者在各个乡亭已经彻底控制了基层,在二月初很快就完成了动员。

有之前的守城组织术为基础、有之前冶铁组织活动的实践经验,组织起来千余人并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