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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布除了沛县之外,别处都没有;棉布的手感和麻布完全不同,稍微触摸就能感觉出来。

沛县乡农手中的这些墨者发行的古怪货币,基本都是他们用粮食换取的。

墨者需要铜做兵器,也需要铜做一些必要的工具,此时也只能用这种无可奈何的办法。

今后再想那些防伪之类的办法,现在还不需要想这些,先让沛县众人熟悉这种没有足够使用价值的货币再说。

提议这件事的适,也不担心过多发行会导致货币问题。

反正农夫手中大部分的可以售卖的粮食都在墨者手中,而需要偿还耕牛、偶尔会买一点点油吃这些事,真正流通中的货币也不是很多。

来到乡亭办事的农夫不少,男女老少都有,一个个脸上洋溢着兴高采烈的情绪,为即将到来的秋收诉说着希望。

不少人看到正带着几名墨者的适,便跑过来打声招呼,询问一下那些演戏的人什么时候才能再来。

靠着简单的戏剧作为宣传手段,很容易在村社间吸引大批的人,因为即便再简单的戏剧在精神生活极度匮乏的乡村里依旧是一种奢侈。

适也和和气气地和他们打招呼做回答,只说可能要等很久,现在那些人正在近滕乡,短时间怕是回不来。

乡农多感慨,又拉着适和其余的墨者去他们家中吃饭。

或说正好还剩下些麦粉,如今豆荚正嫩,沽上一瓮酸酒,用盐水煮豆荚正好下酒,明日那盐水还能下饭。

麦、菽,本就是贱人之食,贵族们多不吃,如今两者做成饭却让贱民们也能品尝到远超贵族食用的上好粟米饭的味道。

每每吃到这味道,总会想到主持这一切的墨者,因而也想要让墨者去和他们一同品尝那些食物中的快乐。

适稍微推辞了一下,先将身边的墨者们叫到一起。

“一会就按照之前分配的村社,各自前往。那些话之前已经讲过许多次了,这一次事情很重要,一定要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