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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滕叔羽还能说什么,连声道:“确实不知,现在才知。如果我要知道,又怎么会为了区区万钱来做这样的事呢?我虽然不如您这样的墨者知晓天下大义,可是也有市井游侠儿的规矩。”

胡非子笑道:“如此,请您修养。过些天,我再来看您,也请教您要举的大事。”

说罢,与屈将一同行礼,缓缓退走。

半途,屈将问道:“先生,难道滕叔羽真是这样的人吗?”

胡非子摇头道:“未可知。惜身而逃,可能是要做大事,也可能只是怕死。这是别人的心,又怎么能够揣测呢?但巨子有令,我等遵从就是。日后或有用,是以如此。”

……

另一边,摹成子冷着脸来到了那些大族、掾吏的身边。

这些人如临大敌,墨者没说让他们走,也没说不让他们走,他们见了墨者的手段,又哪里敢自作主张?

不说下午听到的那些骇人之言,就是这数百手持利润的墨者,也不是他们这些沛邑大族所能应对的。

墨子行义几十年,足迹遍布天下,所收之徒俱是天下精华,又哪里是此时尚未成为豪族贵裔迁徙之地的沛邑所谓大族能比?

本想着用来恐吓墨者,谁曾想墨者根本不在意,而是随手一挥就把这些恐吓化作无形,甚至反过来恐吓到了欲要恐吓者。

下午的事,这些人都算是看明白了,墨者根本就没把他们这些家族当回事。

摹成子又是下午带人巡逻、引领一众墨者的人物,这些人也知道此人在墨者之中地位颇高,因而战战兢兢。

摹成子也领了巨子之令,说的清楚如何去做,便与这些人道:“你们既来相聚,本想着再留你们几日,只是一些掾吏还要回去处理政事。”

那些深涉敛财事的掾吏哪里敢吭声,只好小声道:“我们此来,实在是这些巫祝说请我们做证血亲复仇之事。这事随不合墨者义,却是众人的理,我们不能不来啊。”

摹成子心道,我又不傻,这里面的事难道你们没有参与吗?可他也不在此时说破,只道:“那些巫祝敛财、活祭,大害天下,触怒鬼神,难道墨者这样做不对吗?”

掾吏族老们纷纷道:“对!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