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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带来一些木器工具外,还带来了二百套守城战用的皮甲。

这些原本是积存在商丘的墨者作坊中的,如今全都被带了过来。

转运到齐国的烈酒最先换成了牛马,驱赶着来到了沛邑。巫马博等人在三晋购买的牛马也已经在途中。

没有参加上次墨者大聚的齐、鲁、卫等地的墨者,这一次全部在八月份之前齐聚沛邑,逾期不至者全部按退出墨者处置。

和之前墨者齐聚不同,这一次墨者有了些钱,会给予那些前来大聚的墨者们一小笔钱用以家用,或是传授家人磨豆浆、制麦粉的办法,以手工业支撑家庭的开销。

沛邑之外的村社中,那些深入到村社中的墨者,用着类似于适在商丘村社的手段、用着更为丰富的资源、用着他们作为墨者的兼爱之心,借助上一次巫祝之事适装神弄鬼取得了众人信任,逐渐篡夺了村社自治权力的中心地位。

每个村社是不同的,每个人也用着自己不同的方式。

譬如那个临走前被适询问“饼”字的骨匠,他深入到村社之中的起步,要比适在商丘容易的多。

最起码,他来到村社的时候,手中带着钱,不需要依附任何人就能饿不死。

不久后,墨者们用独轮车或是双辕马车送来了盐,骨匠便按照之前约好的说辞,将村社众人五户十户地编在一起,深入到各家之中只说查看各家人口。

送盐离开的墨者将独轮的墨车留下,骨匠便用这辆墨车开始了自己的“行微义、聚人心”的生涯。

或是谁家的农具坏了,他用自己一手极好的磨骨术做个新的农具;或是谁家需要修缮房屋,他用墨车帮着推送泥土;或是谁家孤寡难以生存,他便送一些食物。

学着适的样子,晚上讲讲故事聚集众人来听;种种那些奇怪的种子,讲讲天志乐土;将自己学会的二百个字,分享出最简单的十几个教给那些孩子。

厕所是要挖的,原本只是为了不生病和干净。墨者守城术中,对厕所本来也很看重,那些犯罪的不足以杀头的,都要去打扫厕所以示惩罚。

但是随着某天沛泽中的一生巨响,厕所已经不只是堆肥和干净的作用,成了深入村社的墨者第一项有目的性、必须要完成的任务。

好在之前巫祝事件中,墨者的身份篡夺了村社对巫祝的信任,加上芦花等人穿梭在各个村社给那些村民看一些能治疗的疾病,挖厕所这件事很快就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