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想了一下此时能搜集到的简单的器物、一些能用的材料,大声道:“弟子能做以下手段。”
“清冽之水,遇火而燃。昔日祝融大战共工,水火不容,我却能让清冽之水燃烧不息,那么和那些巫祝相比谁更能接近火神呢?”
“柴草在手,无需鉴遂、无需钻木,手指一抚便可升腾起火焰。如今之人,谁能不用鉴遂、钻木、火绒等手段生火?我既能,难道我不是最能沟通祝融的人吗?”
“我身有祝融之血,因而不惧烈火烹油。油脂滚沸,我可以手脚俱入犹如沐浴,并无痛楚。若巫祝认为自己也有此血,大可以尝试一番,他要不死那也可以。”
“我能沟天地之雷,手指一点,便能声如惊雷,震动四方。若在夜晚,更可有紫电雷光,游走如蛇。”
“我能请求鬼神在白布之上显形,片刻后再消失,影影绰绰,正如鬼魅。若是巫祝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谁又相信他们是可以沟通神明的呢?”
除了这些,适还说了一大堆让在场所有人都瞠目结舌的手段。
不少人要不是因为相信适,定会以为他已经疯了,这些手段哪里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
但正因为了解,所以相信他没疯,这些听起来不可能的事,显然适都可以做到,否则定然不会这样说。
适说到最后,狂笑道:“那些巫祝为了让庶民相信他们能够与鬼神沟通,定然会有手段,众人也必然相信。我们便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待众人相信,我们再以巫祝的手段行下一步。”
“让那些不信的人依旧不信却恨我们;让他们信的人依旧信却爱我们。以爱攻恨,待到恨我们的人难以成事,我再以大祭为名,招揽所有人在场,当中说出这些骗人的手段!”
他笑的相当自信,故而相当张狂。
自信的原因,就在于他相信自己逆炼走近科学,搞封建迷信江湖骗局,此时无人能及。
而墨者本身的糟粕之中,还有祭祀的仪式,融合在一起,想让那些人不相信他才是真正可以与鬼神沟通的人都不行。
这一声张狂的大笑,引得公造冶喝道:“好一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此谋大善!只是你要做的这些手段,需要多久?如今距离五月可已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