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巫、史、医三者刚刚分家不久,但在这些古老的地方,却是三者一家。
适觉得,这些人可能也用上了自己在村社的手段,最开始掌握着一些治病的办法,同时自己搞祭祀本来就没水平而这些人是专业的,想要收拢人心叫人相信很有可能。
想到这,心中不禁暗笑,心说这算是遇到对手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这简直是撞到自己手里了,当真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和自己一个看了十年走近科学的人比搞封建迷信的手段,这不是作死吗?
自己若逆炼走近科学,搞封建迷信把戏此时天下谁人能及?
不过适也清楚,问题的根源不在于用手段破除迷信上,而是这些地方大族和那些旧贵族之间的利益。
动了祭祀权,就等于彻底将这些旧贵族的统治基础拔掉。再者动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很容易被煽动的整个沛地都反对墨者。
墨者在此地还无基础,搞斗争容易引起天下震怒合力捏死,只能打擦边球。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并不是像自己在村社里做的那样简单。
对付这样的事,需要双管齐下,一双唯物庶农铁拳砸过去,再用科普神腿踢出,定能标本兼治。
只可惜他科普的本事是有,对方那些巫祝此时能用的任何封建迷信的手段,自己基本应该都能看明白。这时候这点把戏,估计都未必比得上他用蜂蜜引蚂蚁。
但是那一双庶农铁拳,墨者还未练会,这时候连个巴掌都算不上,最多是个小拇指。
别打不疼人再把自己弄的骨折筋断……
半数墨者听的是怒目圆睁,一个个完全就是骆猾厘当初的模样,听到说要烧死活人祭祀的时候,更是恨不能现在就出手杀对方全家。
可剩下半数老成之人,却明白这其中的难做。正如公造冶所说,你直接杀人,那些被蒙蔽的人反而还恨你,墨者恐怕难以在这立足。
于是半数激昂、半数沉默,却想不出一个真正行之有效的行义手段。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适起身道:“我有个办法,倒是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