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既出,我本不在意,如今看来墨者行义果有深意,确有大才,非我等所及。”
“墨者行义守信,墨翟大才,下面更有诸多人物,沛地必能大治,墨者又守信,十年之约必会遵守,无心权势,倒是沛地大治,再迁商丘民于彭城,可为都,以避三晋锋芒。”
“其二,皇父一族在陶邑商丘势力颇大,他自有党羽密布,将来迁民于彭,也可以防止皇父党羽作乱。若事成后都城仍在商丘,恐其党羽死士行复仇之事。”
“如此一来,我们便要提前准备,不可让墨者以为只有他司城有行义治沛之心,也好让沛地之民知道我等之名,以备后事。司城皇也不会察觉。”
大尹这样一说,在场的这些精于阴谋而少于雄略的人也都逐渐反应过来,纷纷称道。
才知道其中深意,墨者竟然早已在为将来事做了准备。
夸赞了几句未雨绸缪之类的话后,又感慨了几句墨者偏偏要行义竟不能为己所用,否则又如何需要今日的这些谋划?
感慨之后,大略已定,剩下的便是那些细节,以及事后的利益分配。
事后的利益分配,才是重中之重,也才是这个同盟能够坚持下去的最牢不可破的盟约。
……
司城皇府中,父子相对而坐。
父子未必不能因为权力而成为仇敌,但大部分时候还是比那些盟誓合谋要紧密。
和那些政敌一样,甲士环绕府邸,那些前往封地的私密属下也在准备征召农夫、准备战车。
司城皇对于那些童谣忧心忡忡,他们的政敌知道这童谣不是他们编造的,但司城皇却不得不相信这童谣就是政敌编造的。
皇父钺翎宽慰道:“父亲,此事不必忧心。若这童谣真有深意,又是那些人所为,必有后续。若有后续,此事大妙!”
司城皇叹息道:“妙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