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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当时也是笑个不停,想到后世常用的编造名人名言的故事,心说凡事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这种随口编造名人行为的话不能再说了。

墨子倒不在意,此时村社之人只知仲尼之名、不知仲尼之事,这样的事说说也没什么。若说鸡豚狗彘,哪里比得上一个名士叫人容易记住?

他是相信适说的天志的,正如他经常举的辩术的例子:一个人一生只见过白马,于是认为白是马的特征。但实际上马的特征并非如此,而是需要总结出来寻找共同点、分出不同点。

适举的大显、小显的例子,不是白马那样的孤证,因而可以被认为是正确的。

墨子当然不会在乎公孙泽怎么想,反正儒墨两方的仇怨早已结下,就算这件事传到公孙泽耳中,公孙泽再想来找适的麻烦已经不易。

当时既说到公孙泽,又说到仲尼,便自然想到周礼,便又说起了如今晋之三家邀人会盟的事。

墨子是看得透彻的,齐国大乱,各国均想咬一口,说不准一场波及数国的大战就要爆发。

秦国与楚交好,咬不到齐国,肯定会趁机去咬三晋;齐国还在商丘的北方占据着贯丘,对齐国来说是块飞地,但插在宋国陶丘附近,这是三四年前齐国从卫国手中抢来的。

司城皇的封地很多在陶丘附近,按照利益去看,司城皇很可能希望趁着齐国内乱三晋伐齐的机会,拿下贯丘。

但墨子实在没想到司城皇想要的不止如此,还希望趁机借用三晋的力量来对付宋公一脉,更没想到适手中的那些种子会成为嘉禾,借用当年唐叔虞封晋的事来一场符合天命的分封。

他总谈非命,不信天命,因而在分析这件事的时候就根本没往这个方向想。

数十墨者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司城皇要那些谷米种子有什么用,适也没有想明白。

但适早已坚定了把一些种子换钱的心思,因为墨家实在是太穷了。

墨者倒是有自己的工匠作坊,也能生产武器,但是这些武器从来不卖,而是只用来守城,所谓行义。

若是卖了,那就算是给不义之战提供武器,这是违背墨子想法的。

适心里却不这么想,但这时候也不好说,只能用行义这样的理由,想办法给墨家弄些钱,以扩充墨家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