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踱步许久,愈发心急。
白日里,墨者倾巢而出,城中贵族纷纷打探,都知道发生了大事,皇钺翎自去探问。
但当晋国的马车来到宋城后,大事也就成了会盟之事。
在皇臧看来,墨者的事不用担心,那些人不会做威胁到他们这些人的事,相较于会盟之事不值一提。
正在心急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入门行礼后叫了声父亲,正是皇钺翎。
皇臧也顾不得平日那些礼仪,挥手叫婢女都离开,直接问道:“墨者那边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一名小臣贪心,想为进身之阶,抢了一名自称墨者但不是墨者的贱工的谷米,被公造冶打断了手臂。他倒是个聪明的,只说是自己贪心。”
皇臧一听,心说这算是什么屁事,夹杂不清。
便也没多再问,说起了晋侯邀会盟之事。
却不想,皇钺翎听完这事,竟然不顾礼仪地在父亲面前拍手大笑,说道:“父亲,这正是天命所赐啊!”
皇臧不解,但素知儿子适哥心思深重之人,将来继承司城之位正合适,这时候竟流露出一脸狂喜的神色,实不应该。
见他面露喜色,问道:“怎么说?”
皇钺翎收敛了狂喜之色,说道:“父亲,这正与今日墨家之事相合。我听那断臂小臣说,那墨家从海外奇人处得到几种谷蔬。谷有三谷,分别是墨玉、地瓜、土豆。这名字虽然奇怪,但据说都是些亩产数石的祥瑞之物。”
皇臧也是个聪明人,又是做了多年的宋国司城,在人心阴暗之处保持司城之位,一听这个“三”字,顿时明白了关键之处。
皇钺翎又道:“韩虔、赵籍、魏斯之心,天下谁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