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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才是劳国公费心了。”这里只有温仪一个大男人,屋内暖度适中,又没别的好服侍,春兰便识趣地不进去了。只说,“奴婢与秋竹就在外侧,温大人有事可直接唤名。”

温仪点点头:“知道了。”

烛火拿笼子罩了,免得烟熏。温仪盯着那跳动的烛火半天,心想,早上随李德煊出门时,没有和府内打过招呼说不回去了。方才命人往温府送了信,不晓得这几日他不在,素歌能不能和温蜓一道将府中打理好。往常也就罢了,如今苏炳容一行还在府中,先前瞧着倒安份,不知会否独自出府去见平都旧人?

便在沉思时,温仪忽然听见咔哒一声异响。

“……”

他站起身,取了个条凳,摆在了门口,然后吹熄了烛火,躺上床。

大约也就一刻钟后,万寂俱静中,绊倒的声音就特别响。

温仪睁开眼,他没有动。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低呼还有春兰的声音:“谁?”明明灭灭的灯火晃了过来,地上爬起一个人‘嘘’了一声,强自镇定道:“起夜。”

春兰:“……”

她看了看西殿,又看了看抱着枕头的元霄。

起夜是这么起的吗?

但到底很乖觉地没有戳穿太子,只说:“那奴婢送殿下回去吧。夜深天黑,您连个灯也不拿,万一再摔了……”她忍了忍,终于将笑意忍下去,淡然说,“摔痛了不划算。”

偷袭不成挫败的元霄:“哦。”

灰溜溜回了自己殿内,还不忘记提醒春兰:“不要与国公说起,免得吓到他。到时候怕摔了半夜不敢起身怎么办?我这里还是很安全的。”

“是。”

等那边悉悉索索没了动静,温仪才翘着嘴角真切入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