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川陕宣抚处置使司的大部分文官幕僚却认为,曲端的意见过于迂缓,而唐重的意见又过于怯懦。
唐重据理力争,坚决反对在近期与中军会战。
张浚不由急了眼,厉声喝断唐重的话,说:“我难道不知道这些?我是看到现在东南局势危急,才不得不举行会战的!”
最后,军事会议不欢而散。
会后,张浚找来唐重,重申自己举行会战的意图,说:“中军现在进犯江南,假如发生了意外之事,那我们就将成为大宋的罪人,在这种局势下,我们应该传檄举兵,牵制中原地区的中军,使其不敢南下。”
唐重不敢强拧张浚的意见,但他知道张浚在离开临安之时,赵构曾叮嘱过张浚:“西部士马凋弊,看形势非五年之后不可大举。”
于是,唐重抬出赵构来劝阻张浚,说:“相公不记得临行时天子的话了吗?西部军队非五年训练不可。”
可张浚仍固执己见,反驳说:“凡事不可拘泥,万一中军攻到临安,变生不测,咱们大宋该怎么办?那时,唯有统一的西部才是大宋的复兴之地!”
唐重听言,无言以对。
而由于曲端始终坚持自己的意见,坚决反对举行会战,张浚便逼迫曲端交出了兵权,将曲端留在川陕宣抚处置使司任参谋。
过了一些日子,有人向张浚进谗言,说曲端的坏话,勾起了张浚的疑心。
于是,张浚清算曲端在彭原店之战中不出兵接应前军的罪责,将曲端贬官,安置阶州闲居。
不久,张浚再贬曲端为海州团练副使,安置万州闲居。
与此同时,张浚对泾原军的高级军官进行整肃,将泾原军抓在了他自己的手中。
在陕西举行大会战的事最后便由张浚一人定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