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扔下白蜡杆,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姓曹名正,世代屠户,小人亦杀的好牲口,挑觔剐骨,开剥推挦,只此便被人唤做‘操刀鬼’,小人原是东京开封府人氏,那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便是小人师父。”
杨志诧异道:“原来你是林教头的徒弟,那洒家与你不是外人,数月前我曾路过梁山泊,得李衍哥哥看重,在梁山泊小住了一段时日,与你师多有切磋,你师好武艺,我不如他。”
曹正道:“制使与家师是好友?那当是曹正长辈。”
杨志道:“诶~咱们各论各的,称兄弟即可……你怎会来此间开酒店?”
“哎!”
曹正叹了口气,然后道:“一言难尽……本地一财主出资五千贯让小人来此地做生意,不想折了本,回乡不得,便在此入赘在这个庄农人家,那妇人便是小人的浑家,这后生便是小人的妻舅。”曹正又道:“制使又缘何在此地?”
杨志也是一叹,便将他丢了生辰纲一事与曹正说了。
曹正听后,道:“既然如此,制使且在小人家里住上几日。”
杨志道:“多谢兄弟好意,李衍哥哥最是爱我,他山寨的好汉又与我多有交情,我准备去投他那里。”
曹正道:“我时常听人说至尊宝仗义舍遮,专干替天行道的侠义之事,恨不能相随,且吾师又在那里当头领……制使,你我打个商量如何?”
杨志问:“何事?”
曹正道:“制使引我一家同去投梁山泊如何?”
你道为何?
原来这曹正也是一个有四方之志的好男儿,不愿整日在一间乡下酒店里厮混,磨去他的英雄志!
杨志正愁没有去水泊梁山的盘缠,怎会不愿?
两人一拍即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