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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祥先是一怔,随即大喜,然后一拜在地,道:“久闻哥哥仗义疏财济困扶危的大名,只恨缘分浅薄,不能拜识尊颜,今日天使相会,真乃称心如意!”

李衍连忙将卞祥扶起,责怪道:“都是自家兄弟,恁地客气作甚?”

卞祥起身,道:“诶!俺听哥哥的!”

另一边的汤隆,眉开眼笑,道:“原来是李寨主,我说怎么恁地舍遮!”

李衍看向汤隆,笑说:“汤隆兄弟,我梁山泊尚缺一个监造军器铁甲的头领,不知兄弟可愿屈尊降贵?”

见李衍向汤隆也抛出了橄榄枝,阮小七立即帮腔道:“汤隆兄弟,你在这里,几时得发迹?不如跟我们上梁山泊入伙,届时,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官司,论秤分金银,异样穿绸锦,成瓮吃酒,大块吃肉,岂不快活。”

汤隆等得就是这话,哪能不愿?

汤隆也一拜在地,道:“若得哥哥不弃,肯带携兄弟,愿随鞭镫!”

李衍走过去将汤隆扶起,道:“大善!我梁山泊又多了一好汉!”

汤隆道:“我无家人伴当,同哥哥们吃了这顿酒,就可上路!”

李衍问:“汤隆兄弟,你有没有相熟的匠人,铁匠,木匠,皮匠,石匠,纸匠,漆匠,泥水匠,船工,只要是精湛的匠人,就行。”

汤隆自信一笑,道:“这哥哥可问对人了,我家祖辈以打造军器为生,不论是军器监,还是都大军器所,我都有熟人。”

李衍说:“那汤隆兄弟能不能为咱们梁山泊从军器监和都大军器所赚一些手艺精湛的匠人?不瞒兄弟,咱们梁山泊现最缺的就是手艺精湛的匠人,如果兄弟能为为兄赚数十匠人,计兄弟一功,如果兄弟能为为兄赚上百匠人,计兄弟大功,如果兄弟能为为兄赚五百匠人,计兄弟首功!”

正愁无功无法在梁山泊立足的汤隆,立即道:“军器监和都大军器所的工匠每日里辛苦就不说了,那些监管官吏和太监根本不把匠人们当人看,每日除了常课之外,还威逼匠人们为他们做私活,所打成品都叫那些监管官吏和太监偷出去卖了,搞得那些作坊里的匠人们没几个愿意待下去的,只要哥哥厚待匠人,赚个首功,我没把握,赚三二个大功,我却是信心十足!”

李衍大喜之余,又有些不解,道:“据我所知,相比前朝,匠人们的地位已经提升到了一个很高的层次,那些军器监和都大军器所的匠人们的待遇恁地差,为何不另谋生路?”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