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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参见定北侯!”掌管登闻鼓院的太监也得到了禀报,这时立刻跑了出来,看到李璋也十分恭敬的行礼道,这个太监李璋竟然认识,好像名叫许数,以前曾经是阎士郎身边的小内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分配到这里了。

“你叫许数吧,什么时候来的登闻鼓院?”李璋看了对方一眼随口问道。

许数也没想到李璋竟然记得自己的名字,当即也是神色一喜的再次答道:“启禀侯爷,阎都知看奴婢办事还算用心,所以去年赏了我一个缺,让我来登闻鼓院当值!”

李璋听到这里点了点头,阎士郎是赵祯最信任的大太监,官拜入内省都知,前段时间刚打下燕云时,他被派到燕云做了监军,主要是监视主将刘平,不过后来刘平回京,阎士郎也随同一起回京交差,得了封赏后依然在赵祯身边伺候。

许数也很想问一下李璋为何来登闻鼓院,但两人的身份相差悬殊,他们这些宫里的太监说起来就是皇家的家奴,而李璋却是赵祯的表哥,属于皇亲国戚,所以这帮太监可以不怕其它的官员,但却最怕像李璋这种有权有势,又与皇家走的极近的皇亲国戚。

李璋这时也没有再理会许数,而是迈步走进登闻鼓院,这让许数也是一愣,但也只能小心的跟上,而李璋进到登闻鼓院,径直进到一座大厅中,这才转身对许数问道:“最近可有人敲登闻鼓?”

许数听到李璋的问话也是一愣,因为像登闻鼓这种事情一向都由他们来负责,外人根本无权过问,哪怕李璋也不行,但这时他也不敢不回答,毕竟李璋实在不是他敢得罪的,所以只能小心的道:“启禀侯爷,最近倒是有几人敲登闻鼓,奴婢已经让人报上去了。”

李璋听到这里却是冷笑一声,随后一指身后被带进来的董清道:“你们可认识他?”

许数等人这时也全都看向董清,结果却很快摇了摇头,不过他们倒是没有撒谎,之前董清像个乞丐一样,现在梳洗过后,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所以他们当然认不出来。

“两个月前,他前来敲向登闻鼓,要为自己全家上五十七口人命申冤,但你们却把他给赶了出去,这件事你应该不会忘了吧?”李璋这时冷笑一声道,登闻鼓院是告御状的地方,而像这种涉及到五十七条人命的重大案子,如果不是有人从中作梗,他们绝不敢将人赶走。

果然,李璋的话一出口,许数也立刻脸色一变,不过他这个人倒是十分聪明,随即就苦着脸喊冤道:“侯爷息怒,原来您是为了那件事而来,不过这个泉州人所告之事奴婢已经让人查明,只是一起意外的火灾导致他家人惨死,泉州那边的案子早就结了,所以我们登闻鼓院才会把他赶走。”

如果是别人,说不定会被许数的话搪塞过去,但是李璋却是冷笑一声再次道:“没想到多日不见,你的胆子倒是变大了,在面前竟然还敢撒谎,既然你不敢说实话,那我只能把阎士郎叫来,让他问一问你了!”

李璋说着转身就走,结果许数也吓的脸色大变,李璋是不屑于和他多说,但若是让阎士郎来,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如果他不说的话,阎士郎有的是手段撬开他的嘴巴。

想到宫中的酷刑,许数当即也一下子跪倒在地抓住李璋的衣襟下摆哀求道:“侯爷息怒,奴婢是被猪油蒙了心,不过这件事和奴婢无关,是内侍省都知黄秋吩咐过奴婢,如果是有泉州人来敲登闻鼓,就将人赶出去,奴婢不敢得罪黄秋,只能听命行事啊!”

“黄秋?果然是条大鱼!”李璋听到这里也是冷哼一声,当即一脚踹开许数离开了登闻鼓院,像许数这种人只是宫中的小角色,根本不值得浪费时间,不过他在登闻鼓院的日子也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