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员外郎、知邢州事裘怀义问道:“前年我父亲做寿,张尧承送了一块上品田黄石作为寿礼,不知这算不算好处?”
张觉知道裘怀义很喜欢那块田黄石,便安慰他道:“按理,这种寿礼属于人情往来,应该问题不大,一块田黄石而已,喜欢可以留下来。”
李云却不含糊,直接问道:“张尧承或者张尧佐过寿,你有没有回过礼?”
“这倒没有,我没有拿到请柬!”
“那就把田黄石还给他们,只有来没有往,那就不叫人情往来,而叫受贿拿好处,张尧承应该记得有这笔账,你不想倒霉的话,那就田黄石还掉,同时要找人证明。”
张觉面子上有点挂不住,他忍住心中的不满道:“李使君,一块田黄石而已,又是寿礼,用不着这么草木皆兵吧!”
李云没理睬他,又对裘怀义道:“我该说的都说了,该怎么办你自己拿主意,只是以后被查到时,不要怪当初贾公没有提醒你。”
裘怀义默默点头,“我明白了,多谢使君提醒。”
张觉心中恼火万分,重重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了。
……
自从杨铠在应天府刺杀赵仲针失败,随即服毒自尽后,张尧佐就变得异常低调隐忍,以至于应天府查封了十七家张氏粮铺,取消茶饼经营权,使张家损失惨重。
张尧佐也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认栽了。
随后的一年多时间,他几乎都是在称病中度过,像一只病虎,躲在山洞深处舔舐伤口,等待机会,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会轻易放弃。
张尧佐的隐忍也付出了巨大代价,这一年多时间,原本支持琅琊王的大部分官员纷纷改弦易辙,转而支持梁郡王,使赵仲针在朝中气势高涨,已经远远将琅琊王赵文恽和巨鹿王赵宗实牢牢压制住。
这两天,张尧佐着实有点焦急了,他很清楚演武对赵仲针意味着什么,一旦赵仲针上位,就无法再挽回了。
张尧佐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这时,门外有侍卫禀报:“启禀太师,三老爷来了!”